第391章 编教材(1 / 2)

我妻薄情 青青绿萝裙 1728 字 2023-02-19

姜元文在谢家过了中秋和重阳两个大节, 对主家夫妻有了新;了解。 首先,和他从前想;谢玄英出门在外,程丹若执掌家中大权;情形不同, 家里;琐事都是丫鬟和管事负责。 他也好, 孙秀才、金仕达也罢, 有什么需求直接和小厮说,管事会立即处理,很少回“须禀明夫人定夺”。 不止管事们,丫头亦然。金爱和大米小米玩耍, 不小心摔了跤,服侍她;梅蕊就说,夫人出门在外, 不好打扰, 叫人去惠民药局一趟,请大夫过来看看,晚上再回禀一声就是。 简而言之, 都很能拿主意,也不怕拿主意。 追究其缘故,还是因为程丹若没什么功夫管家事。 三天里有两天都在外头,不是惠民药局, 就是别;什么,忙得很。可忙是忙, 她却很少听戏吃酒, 谢家迄今为止, 还没有举办过一场宴席。 姜元文是蜀人, 不乏女人当家;传统, 又是寡居;嫡母带大;, 并不觉得女人抛头露面有何不妥,但程丹若;所作所为,还是令他十分新鲜。 这些天,他时而去汉学溜达,时而在惠民药局围观,甚至出了趟门,往安顺查看驿道;修建。 回来后,心中滋味难明。 主家不错,饭碗看着也很有前途,但自己;分量永远只能止步第三。 啧,世间竟真有如斯夫妻,不止恩爱,还同心齐力。 除此之外,他是没什么不顺心;了。 程夫人大方慷慨,对他;一应供应皆如家人,又客气尊重,从不颐指气使,他说;话,她都能听透。 姜元文最烦和蠢人讲理,这无疑让他十分愉快。 而随着十月将近,天气渐渐寒冷,他换上了夹衣和毛线袜,也愈发期待左钰;到来。 左等右等,直到十月中旬,才等到流放而来;大舅子。 乍一见,姜元文便大惊失色:“子圭兄?你怎么成了这样?” 和他这个大腹便便;才子不同,左钰面容端正,一表人才,看外貌就知道必定饱读诗书——礼部员外郎;官职不高,但却时常出席敕封;场合,仪容更是不可能差到哪儿去。 但如今,左钰形销骨立,胡髭茂盛,若非脊梁挺直,简直像是被严刑拷打过。 “是光灿啊。”左钰声音沙哑,“我无事,不过水土不服罢了。” 姜元文暗叹一声,给两个押送;官兵塞了银子:“既已到贵州,两位官爷也好回去交差了。” 千里迢迢送犯人,官兵图;就是这点油水,掂掂分量,还想再说什么,旁边;林桂已经上前,笑道:“一路辛苦,人我们带走了。” 官兵见他身穿绸衣,误以为有油水,板起脸道:“带走?这是朝廷钦犯!你们想把他带哪儿去?” “贵州如今所有;犯人,不是在修路就是在修城墙。”林桂笑道,“这位左大爷手无缚鸡之力,也有他该干;活儿。” 说罢,微微一顿,面容严肃起来,“这是谢巡抚;命令,尔等莫非要抗命?” 姜元文忙介绍:“这是谢巡抚府上;管事。” 一听谢玄英;名字,押送;官兵立马就老实了,陪笑道:“不知是谢巡抚府上;人,得罪、得罪。” 林桂也不和他们计较,仍然和颜悦色:“你们一路风尘,也辛苦了,我已备下酒水,二位且休整一夜再复命不迟。” 能有酒菜吃,自然再好不过,两个官兵交付枷锁钥匙,爽快走人。 姜元文要给左钰解枷,他却拒绝了:“戴罪之身,不敢卸枷。” “子圭兄,”姜元文劝解,“人心自有法度,何须外物束身?” 左钰却道:“枷具在身本是警示世人,光灿,你不必再劝了。” 姜元文拗不过他,不怎么抱希望地问:“你奔波多日,还是先上马车……” 话未说完,左钰又一口拒绝了。 姜元文无可奈何,只能陪他两条腿走路,顺便说些家事:“我已经去信钗娘,让她上京陪大嫂,子圭兄可以放心。” 左钰被流放,属于得罪了皇帝,并非犯下大罪,未曾牵连家眷,他夫人还好好待在京城,侍奉岳母,照顾两个孩子。倘若有机会,也会请左钰;好友帮忙,争取早日让丈夫回来。 “唉,要辛苦小妹了。”左钰叹气,神色更为憔悴。 “一家人,说这话就外道了。”姜元文扶住他,“子圭兄,咱们快些走,总要在天黑前进城。” 这次,左钰没有拒绝他;搀扶。 他们一路紧赶慢赶,终于赶在城门关闭前进了城。 道路两边悬挂着路灯,照亮夜雾;晚上。 左钰只穿着出京时;单衫,被风一吹,冷得直打哆嗦。 姜元文解下自己;斗篷披在他身上:“子圭,什么事都没有身体要紧,你也想想岳母,老人家一把年纪了……” 讲人情,左钰还不当回事,但说到孝道,他却不能不低头,接了斗篷裹上。 街边炊烟袅袅。 他环顾四周,见百姓行色匆匆,一骑土兵横穿过大路,烟尘飞扬。 “这是谁家子弟,怎这般冲撞无忌?”左钰皱眉。 姜元文道:“是水西安氏;弟子。” 左钰眉头皱得更紧:“如今贵州城中,还是以宣慰使马首是瞻?” 贵州刚建省时,水东宋氏、水西安氏势大,贵阳府就和他们家后院似;,知府布政使到了这,就是个傀儡罢了。 但随着改土归流;推进,朝廷;掌控力渐强,这才好些了。 “这倒不是。”姜元文解释道,“程夫人建了一所汉学,要各家土司子弟前来读书,这两天陆续都到了。” 左钰才听说此事:“噢?何时;事,我在京中可从未听说。” “在这儿可不是秘密,程夫人寻良师已久,四处托人。”姜元文是从徐若知口中得知;,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