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章 黑衣暗夜伏杀起,张氏命脉掌中收(1 / 2)

张伟岸闻言顿时不敢再站着了,当即单膝跪地低头拱手道:“大人言重了!卑职不敢!”

“是不敢,还是不甘啊?”

“实是不敢!”

“张大人,你莫要忘了你的身份地位到底是怎么来的。”

“卑职知道!卑职全家都是大昭国人,并时刻以匡扶大昭国为己任,不敢或忘!”

灰袍老者沉吟了片刻,看着张伟岸额角有汗水滴落,才开口道:“做人,不能忘本,希望张大人千万莫要忘了自己真正的职责。”

“卑职不敢忘!”

“起来说话吧。”

“是!”

“张大人,老夫这次来,是受皇上所命,催问今年的岁奉为何还不发送?”

刚站起来的张伟岸连忙又跪下了,急声道:“大人明鉴,岁奉我已在积极筹备,还有一点缺额,正在补齐中,随后我找到合适的时机,就会发往扶风国。”

灰袍老者缓缓点头,语气放缓道:“这南暻国如今形势微妙,你也不容易啊。”

张伟岸忙道:“谢大人体谅!”

“我再多给你半月时间,到时候我会再来一次,如果届时还没有发送,张大人可要小心了,你这别院中的那几个‘美人儿’或许会突然缺胳膊少腿什么的,那就不太美了,想必张大人玩耍起来也就没那么愉快了。”

张伟岸额头的冷汗再次滑落,头再次低埋道:“大人请放心,卑职必不负所托!”

语气诚恳而铿锵有力,但灰袍老者却看不见他脸上那暗自咬牙的凶狠神情。

待送走灰袍老者后,张伟岸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,满脸都是不甘之色。

大昭国皇族延续至今,已是势微之极,说是苟延残喘也不为过。

但,瘦死的骆驼比马大,就算再弱,恐怕也不是他这个暗地里的张巡抚,明面上的张侍郎能抵抗的。

只是,心中那种不甘却已是逐渐漫入骨子里了。

张伟岸难忍心中怒火,啐了一口,忿忿骂道:“嗤!你这老货,不过也就是个入道境,也配当宰辅?在我面前装模作样,自命清高,假若你当真修为高深,又怎会让你来抛头露面?不过就是个被抛出来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而已!”

想了想兀自不够解气,又骂道:“呸!什么大昭皇室,不就是一群阴沟里讨生的腌臜货吗?”

情绪波动中,他没有发现,这一切都落在了角落那扇窗户外的一个人影的耳中。

···

金阳国,岳龙城。

这日深夜,影曜黑色那一面上的白点投下的光辉,被厚厚的云层遮挡,让夜色显得愈发幽黑。

城中豪族张家家主张伟岸,亲自押运着两辆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马车,来到了城外的漕运码头。

他身边还跟着一个用斗笠遮住了容貌的灰袍老者。

马车停下后,十数个亲卫从马车上跳下,开始将车上的一个个箱子搬下码头。

而在码头上,却正有一艘漕船静静等候着,见到他们到来,船上的十余人也开始忙碌起来。

“大人,这批岁奉,卑职可是及时交上了啊,还请大人在那位面前多多美言几句。这是一点小小心意,还望大人收下,不要嫌弃。”

张伟岸凑近灰袍老者,满脸讨好之色压低嗓音说着,又自怀中掏出一个黑绒袋子递了过去。

灰袍老者接过袋子轻轻拉开一角,璀璨的宝石光华顿时在夜光下一闪而逝,却是被那老者马上捂住了袋子。

“张大人的好意,我就却之不恭了啊,哈哈。”

“哈哈。”

两人皆是相视低笑。

却正在此时,惊变突起!

有数十个黑衣人手持弩箭从四面八方现身,毫不犹豫地扣动机簧,不消片刻就将搬运箱子的张家亲卫尽数射杀。

而水中也有十数个黑衣人冒出身形,攀上漕船将船上的活人全数杀光。

夜幕中,只听见一声声垂死的惨叫,而很快就寂然无声。

变故突起,张伟岸却压根没有动弹。

先不说有十数把弩箭指着他,黑衣人中有两个明显是领头的人,修为也比他高!

而他修为本就低微,能跨入入道境都不知道是消耗了多少资源硬生生堆出来的。

而且平时又高高在上,时常沉溺“美色”,几乎没有与人动过手,实战经验不值一提,此时惊惧之下,哪里还敢有所动作?

而那灰袍老者,与他也是类似的情况,虽修为低微,但总觉得自己行事隐秘,应该无甚大碍,而这一次却是狠狠地栽了跟头。

因此,张伟岸和灰袍老者,也很快就被数个黑衣人持刀剑架在脖子上,不远处还有弩手威压着,更是不敢乱动。

两人眼神惊惧地对视后,颤声问道:“你们是什么人?”

藏身于暗处的爱晶忍了忍,没有把“革命主义接班人”几个字说出来。

而他身边的父亲爱靖淳则在两名护卫的保护下,从隐藏之地走出。

他一边靠近,一边笑吟吟地说道:“哎呀,原来是张家主啊,这么晚了,不去寻你的‘美人儿’风流快活,却来这码头上吹冷风,可不符合你尊贵的身份啊,哈哈。”